波若寺,方丈室內。
“住持,爲何不直接做了那幾個小子,囚禁他們不是留下後患了嗎?”
一名受戒梵徒一邊爲禪牀上的德衍奉上香茶,一邊有些疑惑的說道。
“幾個小角色而已,用不着這樣,我近來所擔心的不是他們,而是其他人……”
德衍不由想到了自己在寒山寺喫閉門羹的時候,兩名本教大禪師不見自己,又說了那麼幾個字,讓他一時難以琢磨。
近幾日心緒也是難寧。
“那……”
梵徒一臉探尋的看着他。
“嗯,既然你問了,還是連夜處理了吧!”
德衍白色的瞳孔翻動着,開口間竟然就是幾條人命的消失。
或許在他眼中庚寅幾人不過是幾根草芥罷了。
“尊令!”
梵徒雙掌合十,緩緩退出了禪房。
地牢內。
牟敬祖的一番話算是打消了庚寅和梁招的某種對峙。
此時還不是他們相互探底扯皮的時候,趕緊脫身才是辦法。
“還是說說那紙條上寫了什麼吧!”
牟敬祖有些焦急的說道。
“嗯……我看看……”
庚寅明白牟敬祖說的是對的,連忙仔細看了起來。
“怎麼說?”
梁招也探尋的問道。
“這個波若寺果然是個賊窩,不過信箋上說要想離開這裏先得等一會兒,自然有人前來相救……”
庚寅看完了後無奈的說了出來。
“得,我還以爲什麼呢,救人就救人唄,還整這麼一出。”
牟敬祖不由嘆息道。
“有人來了!”
三人正說間,庚寅突然開口道。
幽暗深邃的甬道里,庚寅再度聽到了腳步聲。
“莫非是救人的?”
牟敬祖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悅。
“不一定,我看是來取我們性命的!”
庚寅神色有些凝重,因爲他已經聽到了對方的話語聲和兵刃交聲。
一陣窸窸窣窣後,地牢厚重的石門被緩緩打開。
幾縷燈火驟然間就照亮了這處黑暗的地穴。
“師兄,三個人一個不少!”
一名滿臉橫肉的帶發梵徒,看着庚寅三人道。
如果庚寅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幾人都是之前在禪堂裏坐禪的那些梵徒之一。
“嗯,既然如此送他們上路吧!”
說話的正是那名剛剛還在伺候德衍的梵徒弟子。
“好,師兄可要熱心麼?現取現喫,趁熱大補啊!”
滿臉橫肉的頭陀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首先走到了庚寅面前獰笑着說道。
“唔……聽說鞭不錯,你一會兒給我取了,我醃製一番,我對付那新來的英娘正好用得着……”
梵徒至真一臉淫笑的說道。
“臥槽,你個變態!”
庚寅聽着這倆貨得意洋洋的話語頓時噁心的不行。
活了兩輩子人了,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等事情。
“這賊禿,誰告訴你人鞭可以大補的?你就是吃了也得萎靡不振!”
牟敬祖一聽這話下意識的抖動了一下,立刻破口大罵起來。
“去,先把這個多嘴的舌頭割了下酒!”
至真被罵的惱羞成怒,指着牟敬祖怒聲道。
“嘿嘿嘿……師兄,我看那不說話的白面書生不錯,他的東西怕是更帶勁啊,都說小娘皮最愛窮書生了……”
另一名虯髯頭禿看着默不作聲的梁招賊笑起來。
“老二,我看你不是要割人家的鞭,怕是看人家細皮嫩肉的想要走旱路了吧!”
“哈哈哈哈……”
幽暗的地穴裏頓時迴響起這些屠夫放肆的笑聲。
“我……我……爾母婢也!”
梁招本以爲自己不說話就沒事了,沒想到這幫賊子居然想透他!氣的他直飈官話!
“好了,別逗悶子了。住持有令,一個不留,動手!”
至真眉頭輕蹙,沉聲道。
“那東西……”
頭陀老大扭頭看着至真問道。
“殺人和取東西又不衝突。”
“好嘞,動手!”
四名頭陀除了一名年輕些的站在至真面前,其餘三人手持匕首各端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