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蟲兒盜出的丹方,成爲了壓在庚寅的心頭上的一塊巨石。
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所以在安排驢子送走了楊蟲兒一家後,就準備立刻趕往洛京。
“前輩,我們可以走了嗎?”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峴山四友齊齊問道。
“走,當然可以啊,我又不是劫道的,你們隨時都可以走。”
庚寅看着這四位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笑道。
“不過……咱們三番五次都能相遇也算是一種緣法,我也是去洛京的,不如大家一起同行如何?”
庚寅想要招納這兄弟四人,所以就開口相邀道。
“這……怎敢和前輩同行?”
松道人躊躇着說道,此時庚寅就在他們兄弟心中的印象,還是那種喜怒無常殺人無算的老怪物形象。
“走就走唄,前輩一片厚愛我們又怎麼能拒絕呢?況且前輩修爲高深,一路上還可以保護咱們呢!”
巴道人此時站出來說道。
這位也挺有腦瓜子,生怕庚寅半路把他們做了,故意擡高庚寅,讓他有所顧忌。
庚寅笑了笑,這種小把戲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呢,不過,巴道人還是小瞧了玄門那一套,真要是對他們起了殺心,那是不會講什麼面子和仁義道德的,那就是“刷刷刷!”四顆人頭立刻落地!
哪有那麼多虛情假意的事。
“如此甚好,走,咱們趕路吧!”
庚寅說着話就從袖中取出了一艘巴掌大小的木質飛舟,輕輕往面前一拋……
就見得飛舟倏然開始變大,不一會兒功夫就變得和真船沒什麼兩樣了。
“走,上去說話。”
庚寅招了招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飛舟其實就是某仙君的那艘,至於怎麼到了庚寅手裏,那就不足以爲外人道了。
峴山四友也是頭一次見飛舟,山林裏窩了半輩子就顧着服炁修行了,哪有時間出去串門?更別說見過飛舟這種飛行法器了。
幾人小心翼翼的上了飛舟,松道人這纔好奇的問道:“敢問前輩,這等法器造價幾何?飛的可快麼?”
庚寅見幾人都上了船,一邊啓動飛舟緩緩升上天際,一邊回覆道:“造價麼不太貴,功德錢有個一兩萬吧,至於飛的快不快那就得根據使用者的情況來評價了,反正我覺得也就那樣。”
“一兩萬功德錢?”
“這還不貴……”
庚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當場就把幾人給整懵了。
這位爺得是多有錢吶,這要是讓他們兄弟攢錢不得攢個十年二十年的,這還是因爲他們現在築基了,要是沒築基前,想都別想!
“嗖……”
飛舟剛剛上升到高空,庚寅輕輕抓住了舵,就開始加速了。
就見得那飛舟如同驚鴻一般,在須臾之間就往洛京方向而去。
舟山幾人頓時嚇得紛紛抓住了能抓住的東西,防止自己在這種高速情況下被吹飛了出去。
巴道人此時臉色古怪的看着松道人,那意思分明是說:“這還說不快?”
松道人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或許在人家眼裏確實不快……
飛舟如梭,在雲層中穿插着,天空還是那個天空,景色卻不是以往的景色了。
因爲此時的洛京城上空已經是陰雲密佈,眼看一場暴雪將至。
這場即將到來的大雪和此時洛京城中的壓抑卻隱隱有些般配……
大周隆德皇帝已經三天沒有喫飯了。
不是他不喫,而是他根本就喫不下!
不是他喫不下,而是他此時已經病入膏肓了……
此刻,隆德皇帝的寢宮中,內閣大臣皇室宗親勳貴外戚紛紛站在殿外,焦急的等待着太醫的消息和皇帝隨時的召見。
這夥人也是涇渭分明,勳貴外戚是一波兒,宗室又是一波兒,大臣們也一波兒。
能在這裏的,無一不是得到皇帝信賴的,普通臣子自然是無法前來的。
而且,從他們的構成也能看出老皇帝的用心良苦,爲的就是文武平衡,爲太子順利接班保駕護航。
不過,儘管這樣,可大臣依舊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因爲就在剛剛,兩名梵師被皇帝召入了內殿。
“閣老,此事透着古怪啊!”
文官小團體中就五個人,內閣首輔文淵閣大學士嚴學禮,內閣次輔體仁閣大學士刑部尚書劉松霖,內閣閣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