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初子絕對想不到就在自己的門外,有兩位化神修士正在面面相覷。
“朋友,你既然有有事就先請吧!”
玄元子擡手示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您要有事您先請!”
庚寅拱了拱手客氣道。
“哪裏哪裏,你這一看都是遠道而來的,還是你先請。”
“您一看就是忠厚長者,您先請……”
庚寅又做了個請的手勢。
“還是你先來!”
“不您先來……”
院裏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屋中黃初子的注意,推開窗戶不耐煩的說道:“誰啊,不是說了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擾我嘛!”
可話音剛剛落下,黃初子就看到了院中彼此謙讓的庚寅和玄元子。
有這麼一瞬間,黃初子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院中這兩位絕對不是一般人!
不管是那個鶴髮蒼髯的老頭,還是那個黑髮虯髯的漢子,好像都有一股莫名的強大氣場,讓他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了。
“黃天師,我們正商量如何進入找你,既然你說話了,那我們可就進來打擾了。”
庚寅也不再與玄元子謙讓了,當先開口道。
“呃……二位……從哪裏來?找黃某有什麼事?”
黃初子語氣有些僵硬的問道。
“我自然從來處來,找你想問問丹方的事……”
黃初子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大鬍子已經坐在了自己屋裏的案几旁。
“丹方?什麼丹方?”
黃初子已經被庚寅施展的手段所震懾,腦瓜子嗡嗡響,並沒有意識到庚寅問了個什麼。
“黃天師,老夫此來也是有些疑惑,不過你還是先回答這位道友的問題吧。”
庚寅的這一手,不僅鎮住了黃初子,連一旁的玄元子也目光中露出了一絲凝重。
“嗯,關於司禮監掌印太監手中的那張丹方!”
庚寅面無表情的審視着黃初子,不放過他任何的異常舉動。
“你……你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什麼人?莫非是要殺我滅口的麼?”
此時的黃初子哪裏還有半分天師的樣子,目光種充滿了驚懼,身形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着。
在黃初子看來,丹方的事應該只有爲數不多的一二人知曉,掌印太監算一個,剩下的就是陛下了,要不是他陰差陽錯用一個小術法不小心發現了丹方的奧祕,怕是這事永遠不會有外人知道了。
可偏偏眼前這位就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玄元子一旁聽着,似乎腦子裏也有了些聯想,心中暗道:莫非這大鬍子和自己是一路的?
“這麼說,丹方上的大藥都是真的了?說!這丹方是何人所獻,意欲何爲!”
庚寅一看黃初子這副模樣,又怎麼會不知道丹方所寫非虛,當即冷聲追問道。
隨着他話音落下,一股寒冷刺骨的冰霜之氣就陡然間從他身上迸發而出,須臾之間將整個靜室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冰霜。
“大仙……前輩……這事我真不知道,不是我乾的……我怎麼可能獻那樣滅絕人倫的丹方,那好像是……好像是今年……不應該是去年得寵的梵門禪師獻上去的。”
黃初子感受着這股森森刺骨的寒意,已經嚇得不知所措,連忙跪倒在地磕頭不止的說了起來。
“哼,果然又是他們,這羣狗東西真是見縫插針,壞透了!”
庚寅本以爲玄門也有牽扯,可現在一聽黃初子所言,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原本的森森寒氣又在倏然間被他身上的滾滾熱浪所覆蓋。
整個靜室剎那間又變成了熔爐一般……
“咳咳咳……這位道友尊姓大名啊,火氣恁的大。”
玄元子有些忍不住了,從庚寅和黃初子的對話中他漸漸明白了過來。
“黃天師,你是如何發現那張丹方的?”
“我……我也會一點小法術,捏了個紙人去那司禮監掌印的外宅取些錢花,結果無意中發現了那張丹方,不過我看過之後就立刻還回去了,沒留下任何痕跡!”
黃初子此時滿頭大汗,老老實實的說着。
“老頭,你幹嘛打斷我的話?你知道我要問什麼麼,這般沒禮貌。”
庚寅有些不滿道,知道了事情的起因他已經起了一絲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