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亂對老百姓來說都是非常殘酷的,土匪們幹事還留有餘地,畢竟他們要的是細水長流。
可當兵的幹事,那是如同篦子一樣對老百姓家一掃而空,殺人放火,不留活口,殘酷無情。
所以百姓們不得不瑟瑟發抖啊!
此時,北軍進城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步軍統領衙門,他們的兵士也聞聲出現在了路口,擋住了北軍的路線。
“前面的軍將,還請退回北軍大營,朝廷有令北軍無旨不得入城!”
步軍統領衙門的典軍校尉,對着過來的北軍們呼喊道。
太子姬存希站在中軍間,看了一眼身旁的袁初。
袁初心領神會,當即喊道:“太子在此,我等奉太子殿下之令入宮保駕,爾等還不速速讓開!”
“太子……”
“對面是太子麼,那咱們這是幹嘛呢?”
步軍統領衙門的兵士本就是尋常的雜兵,戰鬥力比起南北軍那是不值一提,眼下讓他們阻攔北軍本就心中有怯意,再被袁初這麼一喊頓時軍心就亂了。
衆將士,孤乃當朝太子姬存希,奉父皇口諭進宮保駕,這是孤的金印……
說着話他將手裏的皇太子之寶高高的舉了起來,向對面展示道。
“孤不想傷及無辜,爾等快快讓開道路……”
飄揚的雪花中,姬存希一身明光鎧甲,顯得分外英武。
隨着他這一嗓子,對面的軍士們也紛紛讓開了大路任由北軍將士通過。
大家都不是傻子,宮裏到底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清楚,可是眼前明晃晃的刀劍可是不長眼睛,倘若有個三長兩短的誰願意?
這麼死了,以後連撫卹都撈不着,不戴個叛逆的帽子就燒了高香了。
於是姬存希兵不血刃就率領大軍徑直趕到了玄武門處。
這次,他卻遇到了阻攔。
望着門樓下明火執仗的北軍將士,玄武門守將常何,臉色有些沉重。
身爲多年的行伍,他知道皇帝並沒有下令調北軍入城,北軍作爲大周對外征討四方的戰略主力軍,歷來沒有入城的慣例,都是衛戍城外,只有南軍纔有資格入城。
可眼下北軍卻入了城,這讓他怎麼能不憂慮。
“是常何將軍麼?我是中軍校尉蹇立,北軍奉太子殿下令進宮護駕,還請速速開門!”
都到了這個地步,老油條蹇立也明白,自己已經上了太子的船了,再不表現表現,弄不好太子還會秋後算賬的。
“蹇校尉,我奉陛下令守門,無兵符不能妄動,還請您出示兵符,我自然開門!”
“大膽,太子殿下親至,你還敢違令不成?”
蹇立見常何不識時務,當即呵斥到。
“殿下,我看準備強攻吧,玄武門沒多少人,只要破了宮門到時候……”
袁初附在姬存希耳邊低聲道。
現在時間緊迫必須速戰速決控制皇宮,如此才能穩住局面。
“何將軍,難道孤站在這裏還不能算數麼?實話告訴你,梵門有刺客作亂,孤自己也差點身死,直閣將軍公孫貝已經爲了保護孤戰死了,爲了保護父皇,孤這才調兵入城……”
今天已經流過血了,宮中情況晦澀難明,姬存希出於謹慎還是不想再流血。
“太子殿下,我知道您的意思,但……”
“將軍,宮中有旨意到了!”
就在常何要拒絕之時,忽然手下來報,宮裏來了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