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也要走了嗎?”
鷲津並沒有發難,反而有些欣慰。
雖說這保本並沒有得到直子小姐的全部真傳,但卻掩蓋不了他在醫學上的天賦,或許這就是為什直子小姐會讓他當自己學生的原因之一吧?
的確不能讓這樣的人在村子埋沒。
“如果就連我也走了的話,那這個村子......”
保本沒有再說下去,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這個村落最後的精神支柱。
如果連他都走了,那這個緋木村就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垮了。
“唉。”
對此,鷲津也隻是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多說什。
雖然這樣說有些自私,但他果然還是比較期望保本留下來啊。
傳單發出去之後,村民們有喜有憂,還有的則是漠不關心。
喜的大部分都是緋木村的村民,因為身處八醞島的他們很少和幕府打過交道,覺得幕府軍還算有良知。
憂的則是那些從踏韝砂逃難過來的礦工和難民,因為他們比誰都清楚,那些草菅人命的幕府軍到底有不可信任,比起幕府......他們更願意信任那些在村民口中同樣也很是不堪的反抗軍。
至於那些漠不關心的......
他們已經開始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自己身邊的朋友或者親人,因為他們已經被祟神影響的太過於嚴重,即將失去自我。
發放完傳單之後,保本推著小推車來到了村口。
而五郎已經在這等候多時。
“姑娘,先跟我來吧,這不安全。”
看了看身後鬼鬼祟祟跟來的幾名難民,保本低聲說道。
因為直子老師的緣故,他在這個緋木村還算有些名望,所以隻要那些難民還有一絲理智,就不會襲擊在自己身邊的無辜路人。
畢竟他們還需要自己的“湯藥”治病。
事已至此,五郎本打算亮出自己的身份。
結果在村外,忽然響起了白洛的聲音。
“希娜小姐!原來你在這,急死我了!”
白洛背著裝有五郎衣服的包裹,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像是十分著急的樣子,上下檢查起五郎的情況。
五郎:“......”
五郎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解釋出口,略顯生無可戀的站在了白洛的身後。
想脫下這身衣服?想得美啊。
女裝這種事情嘛,隻有一次和無數次。
所以忽悠其穿上女裝的事情,也算是能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是讓他習慣這身女裝。
如何習慣呢?
就是像這樣,在陌生人麵前一直保持這幅模樣。
等他完全適應了在別人麵前以女裝的形象示人時,就該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當他能毫無壓力的在陌生人甚至是熟人麵前以女裝示人的時候,就算是調教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若是沒有白洛的要求,他還能主動穿上這衣服,那就算是初步成功。
至於大成功......
誒嘿,屆時再細說。
“您是這位......希娜小姐的朋友嗎?”
保本看到白洛的打扮之後,並沒有覺得奇怪。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拔刀齋的打扮在稻妻早就不稀罕了,就連那稻妻城,甚至都開始兜售相似的衣物。
天領奉行也不是沒有去找過麻煩,但人家是合法生意,且隻是單賣和服,幕府怎也不可能以賣紅色和服這樣的罪名給人家定罪,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是的,我家希娜小姐是一名輕愛好者,來這八醞島也是為了取材,沒曾想換個衣服的功夫,希娜小姐就不見了,可把我急壞了。”
白洛對著五郎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便開始和保本攀談了起來。
剛開始五郎還有些疑惑,但當白洛說出下一句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對方的“良苦用心”。
“話說這座村子是怎回事?我記得這以前挺熱鬧的,怎會......”
原來如此,緋村先生是想套情報啊。
仔細想想,將那差一點發瘋的村長喚醒的是保本、推來車子給人送藥的還是他、就連村子唯一清醒的人,似乎也是這個人。
不愧是緋村先生,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保本的問題。
與此相比,自己想盡快褪去這身衣裳的想法,就有些不理智了。
不就是一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