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哇亂叫着跳開了,“我就說我就說,你這就是裝裝樣子行。”
陸晚禾直起腰:“你說對了,所以都離我遠一點吧,要不然我保不準這鋤頭往哪兒去。”
小碾子又發話:“都快乾活去,要不晚上又不能按時收工了。”
隊長雖然沒有定小組長,但每個組總有個說話好使的。
任明曉一走,陸晚禾的耳根子終於清淨了些,她繼續掄起鋤頭翻地。
他們這塊田地,跟史寶那一組挨着,沒一會兒就聽到那邊在吵架。
二愣子挑起來的,“一個大男人還戴手套,孃兒門兒家家的。”
“我礙着你了呀?”
“隔眼你知道不?”
史寶直起身子:“我怎麼就割你眼睛了?”
“就說你竟整那花裏胡哨的。”
“什麼胡?什麼少?”
二愣子吐了一口痰,“你跟我裝啊,我讓你跟我裝,你看我不削你。”
“削什麼?”
史寶還處在十萬個爲什麼的狀態,二愣子已經扔下鋤頭走過去。
其他村民見事不妙都出來攔着:“二愣子你嘎哈?他一個新來的知青能嘎哈?他愣你也愣啊?”
陸晚禾聽到這句沒忍住小聲笑出來,好在沒人留意,要不然以二愣子的性格早就衝過來了。
二愣子之所以叫二愣子你猜是因爲啥,當然是因爲一根筋。
愛管閒事兒,愛說閒話,嘴上沒個把門的直來直去,纔打小兒落了這麼個綽號。
結果遇上個史寶,這也是個腦子有點愣的。
兩個愣子湊一起還挺有火花,總共就見了兩面,這就吵了兩架。
陸晚禾知道這兩人以後還會繼續相愛相殺,不過人家打着打着還打出革命友誼了。
前世二愣子閒着沒事兒就叫史寶去他家喫飯,後來乾脆住他家裏了。
但你要看此時橫眉冷對的兩人,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未來這個走向的。
陸晚禾笑着搖了搖頭繼續翻地,把翻出來的植株殘渣利落地撿起來往前面扔。
正幹得起勁,旁邊又有人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