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懦弱的人變勇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陸晚禾也打算卑鄙一把,說不通就威脅。
事實證明,威脅還是有用的。
小麥終於同意她的計劃。
說是計劃,她也毫無把握,甚至也有一些緊張,晚上穿到系統裏跟小黑自言自語。
小黑時不時地迴應一聲,勉強是個合格的傾聽者。
等陸晚禾都抱怨完了,小黑突然跳走操作全息屏。
陸晚禾一看屏幕上居然有“風險券”。
“這是什麼?”
小黑操作了一下,屏幕上列出了說明:預測風險,告知風險類型,風險對象,風險時間。
陸晚禾一拍大腿,這東西好啊,但看後面的兌換額,頓時傻眼。
基本上要拿現在所有的資產才能兌換這一張券。
算了,肉疼,她還是冒險好了。
一切看似如常,陸晚禾和小麥每天按時上工、按時下工。
關於她和傅家合的傳言還是一直有,這都是小事兒,再說傳就傳唄,如果這些人知道傅家合以後是名震一方的富豪,估計都巴不得自己是傳聞女主呢。
就這樣過了三天,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陸晚禾也有些急了。
她能耗得起,別人耗不起啊。
這天下工的路上,楊善人竟然迎面走來。
陸晚禾還疑惑小麥抖什麼,一擡眼纔看見來人。
“小麥,快對着他笑。”她小聲囑咐。
“什麼?”
“我讓你笑,對着他笑。”
小麥的身體像被動聽取指令一樣,對着楊善人擠出一個難看又僵硬的笑容。
陸晚禾盯着楊善人的臉,成了,不出意外就是今晚。
臨睡前陸晚禾特意把窗戶打開,推開了一個小縫兒,然後自己躲進小麥的房間裏。
半夜,房間傳來微乎其微的敲窗聲,陸晚禾把食指放到脣邊,讓小麥不要出聲。
然後是開窗子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突然有人破門而入。
陸晚禾這時也拿着手電筒衝出去。
碾子叔和小碾子一人一邊把楊善人壓在炕上。
陸晚禾往下一照,那楊善人竟然連褲子都脫了。
“幹嗎?你們這是幹嗎?我是楊善人。”
“呸,老不要臉。”
陸晚禾拿着手電筒就照着楊善人的頭上打去,打完她就扭身去找趙支書。
打着手電筒出去時,她還沒想那麼多,可遠遠似乎看見一個人影,陸晚禾突然怕了起來,擡腿就跑。
“我,你別怕。”
陸晚禾一聽,居然是傅家合,原來他這些天還一直守在附近。
“你走,我跟着你。”傅家合低聲道。
“好!”
陸晚禾沒多說什麼,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趙支書披上衣服,疾步往小麥家趕,他氣場低得嚇人,這可不是小事,這要鬧出去,柳樹村今年的先進就別想要了。
一進屋,小麥站在門口抽泣,陸晚禾怕煤油燈看不清,特意拿手電筒照了楊善人的褲襠。
人在家裏抓到的,又是這副德行,還用說什麼?
“趙支書,你讓他們放了我,我冤枉啊。”
趙支書示意碾子叔,讓楊善人把褲子穿上,然後把他拖到地上押着他跪下。
“都這樣了,你冤枉什麼?”
“是那個小妖精勾引我。”
趙支書用手在炕上重重一拍:“她14歲,勾引你什麼?”
陸晚禾也氣得罵:“你一個60歲的糟老頭子,哪來的臉說這話?”
“她是看我有錢!”
“滾!給你送到公安局看你還說什麼!”
陸晚禾還要說話,趙支書擡擡手:“你不用狡辯,沒用。人贓俱獲你懂嗎?這是流氓罪,你下半輩子就在牢裏了。”
楊善人癱坐在地上,面目一改開始哭着求饒讓趙支書再給他一個機會。
“你不用求我,你對不起的是小麥。”
楊善人馬上跪着爬到小麥的腳邊,抓着她的腳。
陸晚禾上前一腳踢開:“滾,拿開你的髒手。”
趙支書一聲吼:“夠了!你們都說說條件,說得通私下解決,說不通趁早送公安局。”
陸晚禾又給了他一腳:“500塊錢的補償費,這輩子都不要再踏進柳樹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