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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氣溫已經不高,但他突然覺得自己渾身發燙。
陸晚禾蹙眉擡頭問:“問你呢,怎麼搞的?”
“沒什麼不小心劃到了。”
陸晚禾知道他在撒謊,鬆了手不打算再追問。
傅家合是被劃傷了,但他是爲了追人劃傷的,他在濱北縣遇見了當初偷他錢的人,但那人可能是因爲常年做小偷,逃跑的爆發力驚人,傅家合小偷沒追上,連人帶貨一起跌進了溝裏。
手上的都是小傷,他的腦袋當時磕在一塊石頭上,害他暈了好半天。
陸晚禾說回正事,“你貨賣多少了?”
“清掉三分之一了。”傅家合說着從兜裏掏出一個信封。
“這錢先不用還我,你先別賣了,再去收點貨。”
“嗯。”
陸晚禾笑了:“你都不問問爲什麼嗎?”
傅家合堅定地搖頭。
“趙支書希望我們回廠,我正跟他談條件,他要是單獨找你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你都先不要答應。”
“知道了。”
傅家合臉上露出了喜色,陸晚禾知道他不是見錢眼開的人,問:“高興什麼?”
嘴比腦袋快,傅家合張口就道:“那樣就可以在你身邊了。”
他以前從來不覺得日子苦,可自從跟陸晚禾共事之後,他就戒不掉那種感覺。
最近爲了早日清掉貨,他只能縣城市裏兩邊跑,很少回村,一個在外邊,晚上想的都是跟陸晚禾在一起的時光。
他無數次地想如果能像以前那樣一起工作該多好。
如今聽了陸晚禾的話,他當然高興了。
陸晚禾被他搞得不好意思,“別高興太早,我還在談條件,事情還沒定數呢。”
她說完就要轉身回去,傅家合不捨,可他又覺得自己沒資格要求什麼。
就在這尷尬的時刻,豆兒露出一個腦袋:“晚禾姐,我哥把紅腸都送你了,我們晚上能在你家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