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禾和李悅是抱在一起哭着看完的。
“你怎麼這麼傻呀——”李悅哭着大喊,“爲什麼不跟我們說呢,你沒辦法,沒準我們有辦法呢。”
陸晚禾的視線被淚水模糊,她喃喃自語:“是啊,我有辦法啊。”
李悅那句是感慨,可她確實有辦法。
可時間無法倒回,她沒有這種能力。
她們哭了很久,陸晚禾能理解常青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心境。
可李悅還是不行,不是她家境優渥,這是人的性格問題。
就像小麥和張佳佳,她們各有各的堅強,各有各的選擇。
後來陸晚禾又客觀地想了想,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她並沒有給到常青像小麥和張佳佳那樣的支持。
認識常青時,她就是名牌大學的學生,她的起點比小麥和張佳佳都高。
所以陸晚禾把她當成普通朋友,而不是一個需要“支持”的朋友。
還有她們一路走過來的情感不一樣。
可想這些有什麼用呢?常青隱瞞了病情,只要這點不改變,她也改變不了結局。
陸晚禾擦乾了眼淚,問:“你想不想爲她再做些什麼?”
“什麼?”李悅蹭了一下眼睛問。
“我說,我想徹底把小花的店廢掉!”
李悅伸出手:“算我一個。”
陸晚禾第二天印刷了很多傳單,把常青的經歷撕開展示在大衆面前。
她不能讓這些騙子繼續禍害其他人。
李悅也帶了一羣人,他們一起發傳單。
他們這種行爲,讓那些“中毒”不深的人有了猶豫。
一個老婦人拿着宣傳單嘀咕:“你說的這個人和孩子我認識呢,她就這樣死了?”
陸晚禾道:“對!不僅如此,她差點因爲偏信了所謂的大師,耽誤了孩子的病情。”
“這……唉……那還真是害人吶。我聽說小區裏還有一個這樣的。”
陸晚禾突然發現機會,她拉住要走的老婦人道:“阿姨,借一步說話。”
她宣傳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到更多的受害者。
如果法律現在對這些店的界定有空白,不能讓小花和羅鍋負刑事責任。
那就讓這些店付出經濟代價。
陸晚禾和李悅找到老婦人說的這個人的時候,她正躺在家裏養病。
她得了急性闌尾炎,可疼痛發作的時候,在大師和大家的遊說下,沒有及時去醫院,爲此差點送了命。
陸晚禾問:“你想不想讓他們付出代價,給你補償?”
“算了吧,我又沒有證據,他們要是一口咬定沒說過,我有什麼辦法?”那人無奈地道,“再說,我要是與他們爲敵,壞了自己的運氣怎麼辦?”
李悅不客氣地懟她:“你命都差點丟了,還信他們這種鬼話呢?要是這樣我也會說,你就是信了他們才命不好,差點沒命,如果繼續信下去,遲早都會搭上性命。”
“走走走,你們快走。”
這人剛從鬼門關走一遭,現在李悅口中一口一個沒命,她聽了覺得晦氣。
陸晚禾瞪了李悅一眼,轉頭道:“我們會去找其他受害者,如果有人一起,你願意起訴他們嗎?”
“等你們找到了,我再考慮。”
李悅出門就氣憤地道:“這些人腦子都渾,這辦法有用嗎?”
“有用,爲什麼沒用?”陸晚禾認真地道,“他們既然那麼容易相信別人,那我們就把他們聚在一起。”
“什麼意思?”李悅問。
“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陸晚禾重新寫了文案,拿到印刷廠印刷。
李悅看到的時候,驚訝地問:“你從哪兒找到這麼多人?”
“我爲什麼要去找?”
李悅更迷惑了:“那這上面十幾個受害者哪來的?”
“編的!”
“編的?”
陸晚禾點頭:“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可以欺詐,我們不可以嗎?”
“可這是假的呀,你總不能用這些人報案吧?”
陸晚禾點了一下她的腦子:“你怎麼突然變笨了,這叫釣魚啊,拿着這些虛假的案例,我們去找其他受害者。他們一看人這麼多,不就容易加入了嗎?”
李悅一拍大腿:“好辦法!”
陸晚禾和李悅帶着人,拿着這些傳單,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