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禾你認識吧?”
張佳佳拼命地點頭。
“她報案了。”
“哇——”張佳佳崩潰地哭了出來。
在這兒之前,她都不敢如此宣泄自己的情緒。
等真的見到了陸晚禾,她都猶如在夢中。
“晚禾,我不是在做夢吧?”張佳佳呢喃,“我太怕了,所以做了這樣一個夢?”
“不是,我來了,我真的來了。”陸晚禾緊緊抱着她,“你感覺不到嗎?”
張佳佳用力點頭:“我是不是很沒用?”
“跟你沒關係!”
隨後的一個小時,針對張佳佳的每個自我否定,陸晚禾都斬釘截鐵地說:“跟你沒關係!”
前世,陸晚禾有太多質疑自己的時刻了。
不被父母愛,不被兄弟姐妹愛,不被男友愛。
那一樁樁一件件附加在她身上的傷害,她都要質疑是不是自己有問題,要不然怎麼會每個人都如此呢?
她花了很長時間才懂,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沒關係,她不必再爲了惡人質疑自己。
在陸晚禾的鼓勵下,張佳佳如實說了當時的情況。
她不打算包庇任何人,也不打算原諒任何人。
她以爲自己幾年前就跟家人決裂了,可她纔看清楚,現在纔算是徹底的決裂。
把這些人想從她身上扒下幾層皮的念頭徹底斬斷。
陸晚禾想帶着張佳佳儘快離開,但案件需要,她還要留在這兒配合調查。
此時張佳佳的幾個妹妹聞訊趕來。
“大姐,你做的好絕啊?”
“就是,那是咱爸咱媽咱弟,你怎麼想的讓自己的親人蹲監獄。”
“大寶還病着呢,大家都關起來了,大寶怎麼辦?你可太自私了,這麼多年了也沒爲家裏做什麼,這一回來就這樣。”
陸晚禾看着發抖的張佳佳擋在她前面,掐着腰問:“你們一個個的腦子裏灌屎了?”
“什麼?”“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你們這麼大度,怎麼不去給傻子當媳婦啊?”
陸晚禾說完轉頭問公安:“同志,給我們單獨安排一個房間,我們不想跟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