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佳的幾個妹妹還在後面罵罵咧咧的,陸晚禾已經護着張佳佳到一間單獨的辦公室了。
陸晚禾自豪地甩了一下頭髮:“好久沒像當知青時候這麼罵人了,對付這種人就應該把自己的道德拉低幾個水平線纔行。”
張佳佳本來還哭着,此刻突然被逗笑了。
“對嘛,這樣纔好,”陸晚禾拍拍她,“你要是這麼輕易就被打敗了,那我們那些年喫的苦算什麼?不是讓小人得逞了。”
張佳佳點點頭。
這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畢竟還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陸晚禾和張佳佳對結果不糾纏,只要公正處罰就行。
還好他們趕上了晚上回滬城的那班火車。
到了滬城,陸晚禾就聯繫了小麥,兩個人一起在張佳佳家裏陪着她。
受了這麼大的刺激,陸晚禾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待着。
陸晚禾在系統裏雖然看到了情況,但小麥並不清楚。
她猶猶豫豫地問:“佳佳,你沒被欺負吧?”
“沒有,我根本沒見過那個傻子。”張佳佳哽咽道,“要是,要是真遇見了,我可能,可能……”
三個人抱在了一起。
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此後,沒人再提起這件糟心的事。
他們像當初一起在滬城生活那樣,白天陸晚禾和小麥就拉着張佳佳出去閒逛。
到了晚上,三個人就窩在一起聊天睡覺。
夜晚,睡在中間的張佳佳聽見左右均勻的呼吸,默默地流淚。
並不是爲了她的遭遇,而是爲了這份友情。
那種安全感和治癒感,讓她覺得活下來真的很幸福。
第二天一早,張佳佳就精神奕奕地攆她們去上班。
“走吧走吧,我也要上班啊?”張佳佳故作輕鬆地道,“你們晚上也不要來了,都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了,天天在我這兒算什麼事?”
陸晚禾摸摸她的頭:“你也是我的孩子。”
“去去去,你這不是佔我便宜麼?”
小麥笑了:“你別說,我有時候真有這種心情。”
“你們那是母愛氾濫了吧?”
陸晚禾打了一個哈欠:“那我們先回去了啊,你不要讓我們操心。”
她那老母親一樣的口氣,讓張佳佳追着她打了幾下。
耽誤了幾天的工作了,白天在公司忙碌了一天,張佳佳無暇顧及其他。
可晚上下班在外邊喫過飯一個人回家,她忽然又覺得心情沉重。
說不好,有恐懼,也有一種莫名的空虛。
她穿上鞋,迅速逃離了一個人的空間,她去了繁華的外灘,買了一張電影票。
整場電影,她一個鏡頭都沒看進去,她來這裏只是爲了那份熱鬧。
我這是怎麼了?
看完電影坐在咖啡廳裏的張佳佳質問自己。
難道只有成家才能應對這種空虛嗎?
張佳佳迅速搖搖頭,她不想結婚,她不想要一個男人介入自己的生活。
那這種情況又要怎麼解決呢?
她當然想跟姐妹們在一起,可那是不可能的。
她一直坐到咖啡廳打烊才走回家。
門剛打開,她就覺察出異常,最近發生的事讓她立刻警覺地想逃。
“回來啦?”
“你怎麼纔回來?”
門被從內推開,兩顆腦袋冒出來。
“你們怎麼又來了?”
陸晚禾撅着嘴不滿:“瞧瞧這個又字用的?”
張佳佳開門進去:“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你呀,專會挑這種字眼。”
“喵——”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
張佳佳這纔看見,陸晚禾手裏抱着一個小奶貓。
橘黃色的,炸着毛的一小團,它此刻正舒服地在陸晚禾懷裏打着呼嚕。
“哪來的?”張佳佳摸着問。
陸晚禾看着她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做對了,“朋友家小貓生的,我要來一隻給你養。”
張佳佳抱過來,小貓也不認生,在張佳佳的懷裏呼嚕聲更大了。
小麥笑:“它就跟知道誰是它的主人似的,你瞧瞧這都開始踩奶了。”
張佳佳滿眼寵溺地看着這個小糰子,心都跟着柔軟了起來。
“我從貓主人那兒記了些注意事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