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學寧有點尷尬了,這他確實不好出面。
不過,他還是很有責任的說:“她們要是真動手了,那我也會動手。”他作爲一個男人,不可能讓人欺負到頭上來。
陳蛾突然噗嗤一笑:“嘖嘖,瞧瞧,纔剛領回家,就知道護着媳婦兒了,還是媳婦兒好對吧,畢竟要睡一個被窩的。”
王玉青嗆了一下,臉頰微微泛紅,雖然是新社會的人思想開放,但是這話說的這麼赤裸裸挺讓人不好意思的。
而旁邊人高馬大的人依然嚴肅着一張臉,就是,目光四處飄。
畢竟人還沒來算賬,王玉青也不繼續討論下去,她跟在紀學寧的後面朝着紀家走,途中經過陳蛾的家。
她聽見裏面吵架的聲音,吵的挺兇的,還聽到一句:“你那個老不死的媽咋這麼愛管閒事?那紀家能給多少媒人禮?頂個屁用,有那個時間能不能上工給家裏賺點工分?”
陳蛾臉色一青,略尷尬的看了看王玉青:“那我就先回家了,你聽,我再不回去,我這兒媳估計得上房掀瓦了。”
本應她還要去紀家喫頓午飯,坐上席,紀家得好喫好喝的伺候着,並且表達感謝。
但是剛回家就遇見兒子兒媳吵架,她得回去勸架,也沒有心情上門喫飯,更覺得丟臉丟大了。
紀學寧說:“嬸,那你先回去,明天上我家喫飯。”
陳蛾匆匆回家了。
王玉青嘆息一聲,跟着紀學寧加快腳步離開,爲了打破尷尬,王玉青看着手中的東西說:“喲,剛剛忘記把這些筆給小明。”
紀學寧蠕動着嘴脣,好一會兒,憋出一個字:“嗯。”
王玉青:“……”
行吧,她還是保持沉默。
也不知道是單純的話少,還是因爲自己是王家的人,他心中介懷着。
紀學寧見王玉青不再說話了,他偷偷瞧了一眼,暗自鬱悶了下,自己的嘴很笨,半天蹦不出幾個字兒,也不知道她生氣沒?
可不是因爲她是王家的,自己介懷。
畢竟這一路上的相處,加上她剛剛幫小明出氣,他就知道她跟王家不是一類人,自己要是再介懷那就是狹隘心腸。
兩人都沉默着走得特別快,一路上倒是遇見了一些孩子還有一些腿腳不利索的老人,個個用好奇的目光盯着她看。
還好這個點還沒到中午,大多數人都出工了,村裏的大道上沒什麼人,不然,王玉青難以想象自己這一路上會被多少人打量,或者被那三五成羣坐在門口的大媽當做八卦對象。
不管哪個年代,那些大媽都愛聚集在一起,一邊聊一邊用手比劃,先聊家裏瑣事,聊差不多了就開始聊八卦,她們能幾句話就讓一個人身敗名裂。
從她們的面前坦然走過是需要莫大勇氣的!
這麼一想,王玉青又加快腳步,甚至衝到了紀學寧的前面,紀學寧顯然一愣,摸不着頭腦便也大步跟上去。
王玉青途中不知道咋走,她又乖乖跟在紀學寧的身後。
一條蜿蜒的泥土路連接着一間間泥巴糊牆的茅草屋,也有那麼幾戶土瓦房不過都獨自坐落在一處。
王玉青跟着紀學寧都走到盡頭了,以爲最後一家就是紀家了,結果分叉朝着下面一條路走去。
路更窄了,兩邊都是花花草草,蝴蝶和蜜蜂穿插其間,一陣微風拂過,夾雜着青草和泥土的氣息。
王玉青整個鼻尖都是清新的空氣,不得不承認這個年代的空氣真好,天空也湛藍,晚上也會有滿天星辰。
她不禁擡頭看着遠處綿延的羣山,想起在現代社會,城市生活節奏的加快,帶給人的壓力越來越大,很多城裏人需要緩解壓力,跑到農村來體驗生活。
也有很多人葉落歸根,享受清閒安逸的生活。
紀家跟另外兩戶人家建在一塊山坳裏,背靠山,前面是一大片竹林,竹林那邊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河那邊是稻田,緊挨着大山。
如果拿在新時代,適合喜歡閒適恬靜的人居住。
紀家也是茅草屋,低低矮矮,房瞻牆角有些脫落,牆角還有瓜藤纏着。
門口有一顆粗大的老槐樹,樹下用石頭砌了一個桌子,四個樹樁當凳子,幾米遠還有一排整齊的竹子,這麼一看,像是圍了一個院子。
門口左邊有一個塑料棚,裏面有個大鍋竈,右邊用石頭建了一個豬圈,裏面還養了一頭小豬仔,正在哼唧哼唧。
王玉青想起看過很多年代文,裏面寫這個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