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媛瞥了眼身側的馬佳庶妃,暗罵了不中用的東西,但她心中也牢記着前幾日爹傳來的信,說最近幾日要低調些,一些動作先暫時停止之類的話,就一直低着頭,手上還攥着帕子。
莫元卿的視線所到之處,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包括已經緩過來的錢良娣,莫元卿見狀心中也很是滿意。
端起一旁的茶盞輕抿了口後,擡頭看着衆人道:“錢良娣現在懷孕也有七八個月了,原本打算等錢良娣生產完再說的,但是本宮想着希望這件事能給錢良娣帶來些喜氣,也好爲太子生個健健康康的子嗣。”
錢良娣聽着莫元卿這話十分的激動,臉頰竟然微微發紅,緊張期待的看着莫元卿。
而對面的馬佳庶妃則是臉色陰鬱,十分的不滿,心中一想到也許是太子想要晉封其爲庶妃,心中就很不得勁,當即狠狠的瞪了眼錢良娣後,攥着帕子看着莫元卿。
“太子與本宮的意思是,賜‘恭’字封號給錢良娣,份例提到庶妃的位份,日後錢良娣就是恭良娣了。”
莫元卿說完,還特意的看了錢良娣一眼,那眼中的失望莫元卿看的清清楚楚,當即就是一陣得意。
哼,當初藉着懷有身孕給太子提晉位份,還真是夠膽子,想成爲庶妃,還是再懷一胎吧,對了,還得再是皇子。
心中想着看着恭良娣那隆起的肚子,一想到再過一個多月就又多出來一個皇子了,心中的高興也微微消散了些。雖然太子的庶子也有兩三個了,但多一個就會爲將來的奪得皇位產生一絲變數,但讓自己出手害了也是不忍。
莫元卿心中想着看着下首一臉茫然的恭良娣,微微的搖了搖頭。
再看着一旁開心的不得了的馬佳庶妃,看着那着急雀躍的想和恭良娣說話的樣子,也是想發笑。
看向一旁還是低着頭的秦良媛,莫元卿眼底閃過一瞬的忌憚,嘆了口氣後看着衆人道:“行了,大家都回去吧,好好的伺候太子,太子來後院就是放鬆的,萬不可爭風喫醋,擾了太子替皇上辦差。”
“誰將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告訴太子,惹了太子煩心,那就別怪本宮讓她一輩子不開心,還要要按府規重重責罰。”
說着,莫元卿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厲色,在衆人身上一一掃視而過。
“是,妾身謹遵太子妃娘娘教誨。”
衆人起身看着莫元卿行禮說完後,馬佳庶妃先起身由侍女攙扶着,臉色陰沉的恭良娣緊隨其後。
在到秦良媛的時候,莫元卿嘴脣微張,“秦良媛,你且留步,本宮有些話想與你說說。”
走了幾步的秦良媛聽着莫元卿的這話,眼眸微閃,但還是笑着轉身道:“不知道太子妃有何事啊?太子昨個說今日中午要來妾身這兒用膳你,得抓緊時間回去準備,不如改日再來聆聽太子妃您的教誨如何?”
“不如何!”莫元卿根本沒有思考,皮笑肉不笑的說完後,看着身側的彩屏道:“去前院告訴孫多福一聲,就說午膳在本宮這兒用,秦良媛不太方便。”
“太子妃你......”
彩屏根本沒理會秦良媛,屈膝後徑直的從秦良媛的身邊走過,出了正殿向着前院走去。
莫元卿高坐上首看着臉色難看的秦良媛,笑着道:“這下秦良媛應該可以聽本宮一說了吧?當然,若是你那清音閣還有什麼亟待解決的事,儘管告訴本宮,本宮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當當,怎麼樣,秦良媛?”
秦良媛咬着玉牙看着莫元卿幾眼,最後一言不發的坐在了椅子上,眼神也絲毫沒看莫元卿。
莫元卿也沒在乎,撫摸着受傷的琺琅鑲金綴東珠護甲,漫不經心的道:“秦良媛,秦遠將軍爲何要讓你這麼個嫡女來太子府上當妾室呢?當初秦遠將軍可是從一品的武官,就算是嫁給宗室王爺當個王妃也綽綽有餘了,究竟是怎麼想的,要來太子府當個小小的選侍呢?”
看着一言不發的秦良媛,莫元卿也沒在意,繼續笑着輕聲道:“還是你有足夠的自信,覺得自己姿色過人,是這天下少有的絕色女子,再加上你那不俗的手段,一定能獨得太子的寵愛,將來可以取代本宮的位置?”
秦良媛聽着莫元卿的話,雙手不禁握緊了,眼神也是閃爍個不停。
莫元卿看着秦良媛那緊握的雙手,雙眼微微一眯,然後立刻笑着道:“你不說話,那本宮就接着說了,三個月前你剛入府那個月,曹選侍是如何在錦鯉池旁的假山那兒被冬眠的蛇咬了,繼而引發全身風疹,導致一個月的胎兒沒保住?”
“兩個月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