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先喫幹抹淨的?”
“又是誰說過要對我負責的?”
鬱輕煙的腦袋隨着顧宴溱的低聲質問,越來越低。
她現在恨不得穿越回一年前,狠狠抽當時那個自己兩巴掌。
“那怎樣才能和平分手?”
顧宴溱鼻孔裏呼出一口濁氣。
活了二十七年,二十五歲開始戀愛。
多少女人投懷送抱,蜂擁向前,他怎麼就栽在鬱輕煙這表裏不一的女人手裏?
三天一小作,一週一大作的。
他除了覺得她可愛,一點厭煩都沒有,還陪着她鬧。
怎麼就到了要分手的程度?
“鬱輕煙,你愛我嗎?”
盯着女孩躲閃的眼神,顧宴溱閉上眼睛,深喘了口氣,又換了個問法,“你愛過我嗎?”
這次鬱輕煙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可顧宴溱胸口的痛卻絲毫未減。
“什麼時候我覺得理由成立,什麼時候和平分手。”
鬱輕煙努了努嘴,沒敢反駁。
顧宴溱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儘管她沒見過他暴怒的樣子,可他身上自帶的威壓,已經挺震懾人心的了。
“我不想當學生,當不了教授,我哥大畢業的博士,當個講師總可以吧?”
聽着鬱輕煙的嬌聲抱怨,顧宴溱眉眼柔和了幾分,“煙煙寶貝乖,去當學生,有驚喜。”
鬱輕煙抿了抿脣,沒再反駁,反駁也是徒勞。
小本本記錄一下。
分手理由之……過於強勢。
當然,今天她不敢提了,下次提分手,可以用這個理由。
兩人這算是達成了暫時的和解。
靜默了一會兒,顧宴溱柔聲輕問,“一直都是裝的?”
鬱輕煙又被激起被拆穿的惱怒,嘟着紅脣倔強道,“纔不是,被你喫幹抹淨後想起來的。”
顧宴溱笑了一下,並沒有繼續拆穿她。
“剛剛反應那麼大,是被我誤會生氣了?”
鬱輕煙嘟着紅脣不言語,眼波流轉間卻又滿是恃寵而驕嫵媚風情。
顧宴溱在她嘟着的紅脣上啄了兩下。
“以後再跑起碼帶個手機,再帶個保鏢。上次被騙了錢又差點被騙色,還不長記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