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的確是有些效果,她臉色緩和不少。
雲瓷又將目光放回了書中:“你繼續說。”
“再後來你母親有懷了身子,大哥寸步不離地守着,衣食住行樣樣都要檢查好幾遍確認無誤才能送你母親手裏,就這樣足足守了近九個月,大夫說胎像已穩。”
方氏頓了頓又說:“老夫人拜託了蔣副將軍,將你父親給調去了戰場上,又命臣婦藉機在你母親那造謠,說……說你父親戰死沙場了,結果你母親就動了胎氣,穩婆那又被老夫人給收買了,你母親自然就會難產,雖九死一生誕下娘娘,可終究是壞了身子,失了血,身子也只是強撐罷了。”
啪嗒!
雲瓷再也沒控制住將手中的藥書合上,冷着小臉。
“娘娘!”方氏慌了,朝着雲瓷磕頭:“娘娘,這一切都是老夫人讓臣婦這麼做的,臣婦只是聽從指令,求娘娘開恩。”
雲瓷起身來到廊下:“你剛纔的說蔣副將,可是如今兵部侍郎?”
“就是他!蔣副將託了如今的蔣太嬪在先帝面前舉薦了大哥,先帝下旨讓大哥跟隨蔣副將一起去戰場清理倭寇,這才耽誤了事兒。”
蔣副將,蔣太嬪……
這兩人她都記住了。
“娘娘,您消消氣。”夏露見雲瓷心口起伏厲害,趕緊上前順氣兒。
雲瓷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壓制怒火。
“娘娘!”
耳邊忽然傳來了納蘭老夫人的呼喊聲,緊接着便看見了納蘭老夫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她披頭散髮,臉上還有道道血痕,身後的方大夫人也沒好哪去,臉上還有明顯的巴掌印。
“娘娘,您莫要聽這個賤婦胡說八道。”納蘭老夫人跪在地上,衝着雲瓷指着方氏:“她就是嫉妒你母親嫁妝豐厚,眼紅所以故意算計你母親,她纔是罪魁禍首。”
方氏氣急敗壞:“胡說,我孃家給了不少嫁妝,怎麼會惦記大嫂的嫁妝,明明是你惦記,當初你逼着大嫂孝敬了多少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