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森然!
寧非煙輕笑道:“這黑、金、赤、紫四甲皆出自於天璽劍宗,雖說被吾弟羽兒贈予了你。
可本座乃是天璽禦首,劍主長姐,怎……你要對我出手不成?”
單膝跪在地上的黑甲士肅然起身,暗沉的漆黑盔甲上含義難明的暗色符紋一寸寸燃亮起來,殺意愈發盛濃。
寧非煙非但不懼,反而豎起大拇指朝著長公主讚揚笑道:
“好本事,看這架勢,莫說是本座了,便是我那傻弟弟在此,在長公主殿下的命令下,怕也是收不住這一身殺意的吧?
佩服佩服,能夠讓忠誠與天璽的劍侍成為你一人的死士,你果真是不簡單啊。”
黑甲麵罩下迸發出兩道如電般的目光,身後大劍悍然出鞘,如山嶽拔地而起,圍繞在周身的空氣受到她的氣機影響,頃刻間如暴風卷起!
渾厚的天地靈力與她身上盔甲間的符文融合成一股玄妙肅殺的力量。
璀璨的靈化匯入大劍之中,古樸沉重的劍身間飛快流繪出一道極細的銀色細線。
她雙手握劍,起勢如劈蒼穹百嶽,寧非煙身後樓宇豁然坍塌成為一片廢墟。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
從而感知到了這一劍力量的寧非煙,猜想對方已是動用出了全部力量。
她輕歎一聲,雖有許多方法從這一劍之下全身而退而不暴露身份。
可麵對長公主這樣的對手,她卻沒有耐心與她繼續周旋。
掌心流螢匯聚,言火妖刀應心而現,薄如蟬翼的窄長刀鋒在夜色中漫出一片緋光。
啪的一聲淒脆碎響,黑甲士手中重劍如鏡麵般碎去斑駁,麵上甲罩如蛛網裂開,一片輕盈的落雪沾甲。
甲罩驟然崩碎,在淒迷的風雪中破碎而現的,竟是一張清麗秀美的女子麵容。
寧非煙手中妖刀刀鋒緊貼她的側頸,卻未能切開她的頭顱。
隻因在黑甲士身後,一隻白瓷般美麗的玉手握住了妖刀前端,纖細美麗的女子柔荑,膚如凝脂,與鋒冷的利器相觸,竟是無一絲傷痕。
長公主趙文君淡淡笑著:“這不是北淵之森的言火妖刀嗎?”
寧非煙淺笑盈盈,仿佛方才的瞬間殺伐都是錯覺一般:
“此刀乃是魔界北淵妖帝的咒言之火與北淵半數疆土的靈脈融合所化,可斷萬物,尋常修士不敢欺身。
唯有火屬性靈根者的渡劫修士,對這柄妖刀有著極為明顯的抗性。”
簡單卻又致命危險的交鋒試探後,二者對於對方的身份與秘密,可謂是皆以成功試探出來。
長公主低低瞥了一眼那刀,輕聲道:“本宮該像往日那般尊稱你為一聲禦首大人,還是該喚你四河大人呢?”
寧非煙手掌輕鬆,妖刀化成緋紅星火,融入她的掌心消失不見。
她揚眸一笑,笑容傾城妖嬈:“我最喜歡與身藏秘密的人打交道了。”
長公主趙文君輕輕拍了拍黑甲士的肩膀。
渾身已經滿是冷汗的黑甲士阿照十分乖巧地站到了她的身後去,安靜無聲。
趙文君與寧非煙相視而對,她輕笑道:“四河大人的魂蠱之術出神入化,倒是叫我好生省了一樁麻煩。”
寧非煙眉目嫣然,一雙情人眼勾心地將她瞧著:“怎?原來長公主殿下也對天山劍塚的炎髓感興趣?”
趙文君目光低垂,喃喃道:“炎髓乃是上清界奇物,絕非人間所有,本宮原以為劍塚藏生炎髓隻是一個傳言,卻不曾想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