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你若沒有害怕,又怎會使用你金藤。”
婷言被問得啞口無言,心頭更是堵堵的十分難受。
她活了大半輩子,即便是對白元鐸付諸過真心的感情。
可對於他,也從未像現在這般,產生一種極端酸楚愧疚的情感來。
她未想過,自己敵視的世界。
會有一日,有人願意揭開自己最醜惡,最深沉,最難堪的傷疤。
會用他僅剩不多卻彌足珍貴的善意,來撫平她的恐懼與傷痛。
這一刻,婷言是發自內心地堪憂起來。
她為自己,為青枝的未來而感到迷茫,擔憂。
“我們接下來該怎辦?”
青枝殺死了三名仙使,沾染了罪惡的因果,婷言相信,即便是天道三宗也不敢容他。
妖盟發展不易,棄車保帥,明哲保身都是正常人的選擇。
“還能怎辦,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等下一個任務。”
這一次,說話者卻不是青枝。
婷言猛然抬頭,看著門前倚牆而立的俊秀少年。
他若無其事地掃了一眼那三具屍體,平靜說道:“這事兒幹得,屬實漂亮。”
青枝看清來人,毫無壓力地輕鬆笑了起來,與麵對婷言時那副冷漠臭屁的模樣全然不同。
仿佛是真的為自己得到誇獎,而感到開心愉悅。
看到這,婷言如何猜不出來那少年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