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她小巧足弓,順著幼細的足踝滑了上去。
修長的手指好似小懲大戒般在她柔膩如軟玉般的掌心上輕輕一撓,觸感溫軟嬌嫩,柔若無骨。
百安平靜說道:“這種事還是留給方歌漁來做吧,相信她此刻比我……更想揍你一頓。”
溫溫有些沙啞的嗓音在這沉沉的湖水相融,滋生出了一種若有若無卻又極其自然的曖昧。
大抵九十九覺得被撓得有些癢了,趴在百安大腿間的雙手緊了緊,她麵無表情地踢開百安的手。
她像是一隻雪白的貓兒似得,將腳掌縮回了狐裘。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
“我謀算她的十方城,她的子民,她此刻怕是殺了我的心都有,何止又僅僅隻是想揍我一頓。”
百安收回了手掌,眯起眼眸說道:“所以你為了得到真祖邪神的目的,就是為了單純的作死,將自己的靈魂玩壞,供養邪神讓它君臨六道?”
百安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可我見著人偶小姐你對真祖邪神,可是並不存在著半分信仰之心的。何以能夠為它犧牲自此?”
九十九嘴唇動了動,冷冰冰的模樣試圖辯解。
百安卻絲毫不給她這個機會:“所以讓我來猜猜你真正的意圖吧?
喚醒邪神,引它離開十方劍,在邪神吸食欲望最旺盛的時候,將我從空滄山引回十方城。
試圖當著方歌漁的麵,親手將我殺死,引發她的怨恨與憤怒。
繼而獻上自己的靈魂,與六識兩人操作出了一頓飛蛾撲火般的作死精神,又在誰也不知曉的情況下,甚至還瞞過了真祖邪神的眼睛,生出了一顆心。”
“口口聲聲說著人偶無心的家夥,卻對自己的那顆心視若珍寶與希望……”
分析到這的時候,九十九終於有了反應,雙手撐在百安大腿上驀然發力,試圖掙紮離開。
百安依舊是那副溫吞的樣子,可動作卻有些咄咄逼人,完全不給她任何機會。
他俯低身子,以自己的額頭抵著九十九抬起的腦袋,額頭相抵,逐漸發力,將這個逐漸不安分的人偶小姐的身體又慢慢的壓製了下去。
“所以你做了這多,不過是想讓方歌漁從此不再受到真祖邪神的掌控於限製。
無心的人偶傀儡難以讓欲望為你停駐,所以你迫使自己生出一顆心髒來,將自己打造成為一個讓真祖邪神極其感興趣的容器。”
“可你的目的並不局限於此,因為你清楚知曉,十方血脈的命運並不會因為轉移真祖邪神而受到根本性的改變。
你隻有一個軀殼,在你容納真祖邪神之後,你無法保證在以後的將來,人間是否又會出現新的災厄。
到這種時候,擅於取舍之道的仙尊祝斬,必然又會毫不猶豫地讓十方血脈的傳承者做出犧牲。”
“雪城主如此,方歌漁當亦是如此。”
“所以你從一開始想要毀滅真祖邪神的心思,也就慢慢發生了改變,如今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方歌漁能夠掌控邪神,而並非為邪神所掌。”
“所以你才會如此執著於讓方歌漁親眼見證我的死亡,使其絕望,纏脫隻在自心,在你眼中,我是她的魔障。
我死則心障滅,大可一渡生死劫,行無情道,從而能夠將十方血脈發揮到極致,至此無悲無喜,無情無念,壁立千仞,無欲則剛,無愛,故而不壞。
以你為橋梁容器,主宰邪神的一切,讓她不再受到任何人任何命運的駕馭與掌控,至此再無悲苦,即便是諸天神魔,天地至尊,也無法對她產生威脅。”
“所以九十九,你所行的每一步路,都是在為方歌漁鋪路。”
全部的底牌,心思,用意,籌謀,皆被百安掀開暴露在這青天大白之下。
誰能夠想到當初初入十方城時,能夠讓百安如臨大敵,完全拿捏不住分寸令人捉摸不定又滿腹城府算計的女人偶。
竟有一天被剖析得半點秘密難藏。
九十九整個人好像定住一般,驀然不動了。
額頭相抵間,近在遲尺的距離,百安從那雙漆黑清冷的眼眸看到了一絲被人看破的難堪。
她略略將腦袋往後撤了撤,有些不自然地偏開腦袋,好似在一瞬間,身上那些看不見的逆毛忽然被捋順服帖了。
她重新將自己的下巴擱在百安的大腿上,肩膀緩緩低陷下沉。
她一抬手,撩過肩後狐裘的絨毛兜帽覆在自己的頭頂,毛絨鬆垮的狐裘兜帽將她麵容